（为落户上海，他娶了老板的小情人，做冤大头）

　　

【本文节选自知乎盐选《我要去都市：小镇青年奔腾往事》，作者：真实故事台，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图片源自网络侵删】

　　

　　

对于很多人而言，没来上海之前，总觉得这里遍地黄金。来过的人，却会感叹它无尽的压力。

　　

生活在上海的人很多，多到挤地铁会像块午餐肉一样贴在玻璃门上；上海的房租很贵，一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在养房子、养自己。甚至多年过去，可能你会遇到如下窘境——没房、没车、没户口，可能连积蓄也没有……

　　

离家千里，孤身一人来到这座陌生的大城市打拼，无休止的加班生活和出租屋里1.5米的单人床占据了生活的全部。习惯了走很远的路回家，路过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与无数个陌生人擦肩，可能你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为什么我要留在这里？

　　

1

　　

我的同事武哥来自某省三线小城市，本科财会专业毕业，来沪已十年有余，可能是专业的缘故，为人谨小慎微，做事很认真，现今年纪40岁左右，却已双鬓斑白，特别是今年疫情导致收入减少，最近看上去更是憔悴许多，大体上可能是房贷的缘故。

　　

武哥的婚姻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不理解的。他的妻子是我们公司老板的秘书，据说她从18岁开始背井离乡只身来上海闯荡，自从进了我们公司就没离开过，一直到现在已经有16年的工龄了，属于老资格的员工。

　　

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狠劲，她为了能留在上海甚至不惜与在老家工作的丈夫离婚。我们老板对此大为感动，在她空窗期一直在给她物色评论合适的人选，听说无论是去国内还是国外出差的时候，她一直如影随形，凡是见到顺眼的小伙子有事没事就会为她提一嘴，但一直都没成功。

　　

武哥是半途进的公司。那时秘书还没跟她老家的老公离婚，但是婚姻关系因为两地分居的缘故已是名存实亡。根据老员工的说法，有一次公司办年会，她的老公还来参加了，当晚喝的伶仃大醉还是武哥和几个男同事把他给抬回秘书在上海的住所。

　　

谁知，一个月后公司里就传出了秘书和她老公离婚的消息。所有同事都大为震惊，自那以后秘书对武哥就极为亲近，每天早上甚至还会给武哥带一份早饭。其实，秘书的心思大家都了然于胸，武哥那时候还是青春年少，虽然身高不是很高但是身材匀称，长相斯文，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都是读书人的风雅。

　　

当时，大家一致认为秘书那是一厢情愿，先不说武哥是正牌大学毕业，秘书只是高中学历，光从婚姻上面来说武哥是地地道道地头婚，而秘书怎么说也是个二婚的。正常家庭，父母哪会同意这门婚事？

　　

于是大家都没当回事，权当他们是朋友之间比较要好的表现。加之后来武哥因为与公司副总产生矛盾，背了一口黑锅，愤而离职去了另外一家公司，秘书与武哥之间的事情我们也就渐渐淡忘了。

　　

2

　　

时间一晃过去两年，有一天老板莫名宣布邀请全公司同事吃晚饭，并且要求所有员工提前安排好工作，全部到场，不能缺席，也没有说明什么理由，总之排场搞得相当的大。

　　

大家见是老板亲自下的指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悉数到场。

　　

当我走进包间的时候，一眼便见到了武哥，心中思忖是不是老板把武哥挖回公司了。但是转念一想武哥这两年难道在外面混的这么好，要老板搞那么大的排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出于礼貌我小跑着走上前跟武哥打了个招呼，互相问了一下近况，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由于许多同事陆陆续续前来打招呼，武哥也就没坐下来与我闲聊，就忙着跟前同事们一一问好。当所有同事全部到场后，老板与秘书就压轴进场了，上位落座。武哥出乎意料的被安排在老板的旁边，这让一旁的副总脸色有些难看，我们众人也是一脸疑惑。

　　

只见老板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象征性的问了一下行政，公司人员是否全员到齐，在得到行政肯定的回答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身子向后一靠，悠哉悠哉的说：“今天邀请诸位同事来吃这个晚饭的目的呢，有三个。第一个就是我们的老朋友小武要回来上班了，我打算提他做外贸业务部的经理，以后我们公司外贸一块就交给他负责了，大家掌声欢迎。”

　　

虽然大家在进门看到武哥后就预料到武哥会回来，但是老板亲自宣布后还是有很多人故意面露诧异，并惊呼“想不到，想不到”一边鼓掌恭喜武哥，一边赞叹老板的英明决定。武哥站起身子跟大家挥手以示感谢，然后落座。

　　

而我就感到很不解。我们公司外贸比例很小，一般这种活都是找一个助理就能带掉的，怎么还需要招一个经理来专门处理这项业务，难道我们公司业务规模扩大了？

　　

而且据我所知，武哥之前的公司是一家五百强企业。除了最近传出来要搬离上海去杭州以外，没有理由放弃那边的工作来我们这个小公司。况且以我们老板年年叫亏的性格，怎么会花大价钱找一个人来做闲职呢！

　　

听到武哥的这个职位安排饭桌上的众生相，有疑惑，有惊异。但随后都被大家掩饰在喜悦的面具下。老板面露微笑，接着宣布了第二个决定，把秘书调任为市场部副总，主管出口业务！

　　

这真是个重磅的炸弹，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以至于有人在饭桌上失态地惊呼了出来，后来便觉不妥就带头鼓掌庆贺起来，以掩饰尴尬的气氛。

　　

底下众人顿时低声嚼起了舌根，此时秘书站起身跟大家点头示意，脸色有些难看地落座了，老板知道秘书学历不够，没有业务经验，至今为止连普通话都说不明白更别说英文，做出口业务的副总肯定服不了众人，于是为秘书撑腰道：“小李，跟了我10年了，一直都是我带的，所以有很丰富的业务经验，我希望各位能够好好配合李副总，给我们公司进出口业务添砖加瓦。”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见老板亲自发话，公司其他人也都识趣地闭了嘴。虽说掌是拼命鼓着，但是心里疑惑万分，难道我们公司真的接到外贸大单了？可转念一想接到大单也不至于给李秘书来做啊，那不是砸自己饭碗吗？

　　

要说到李秘书，在我们公司那是出了名的两面三刀，狐假虎威。也就是跟了我们老板十年，把我们老板的脾气性格吃的透透的，靠着一手马屁功夫把我们老板伺候的那是昏昏然，飘飘然，不知所以然，纯纯的一花瓶。

　　

我们老板虽说人老有些糊涂，但毕竟商场上摸爬滚打过，就算爱吃马屁，但也不至于糊涂到做出这种荒唐的决定。他心里应该对李秘书的斤两是有分寸的，但现在事实如此，在座所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嘴。

　　

见大家越发疑惑，老板脸上喜形于色，调整了一下坐姿，端起酒杯然后故作悬念的说道：“跟大家说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你们可以猜猜是什么，猜中有奖。”

　　

有几个同事也是单纯，竟真的迎合老板的话猜了起来。且不说是否能猜的中，照着我们老板的性格，你就是知道也不能从你嘴巴里说出来，必须是要从他嘴巴里说出来，不然就是驳了他的面子。老板的心思你都能猜中，不是给自己找棺材睡嘛！

　　

竟有些不知趣的还大声叫着老板要加薪，只见他连理会都没理会直接忽视了。在一段此起彼伏的发言后，老板终究是不耐烦了，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宣布道：“我宣布第三件事就是要告诉大家，我们公司的小李终于是名花有主了，这个幸运的人呢，就是武经理，而且……”此时他加重了语气有些兴奋的说道，“小李已经怀孕了，让我们大家一起祝贺他们夫妇。”言毕饮尽杯中酒，然后带头鼓起掌来。

　　

3

　　

当年老板说完这段话的时候真是惊掉了大家的下巴，包括我在内一口口水呛在了喉管，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诧异的瞟了一眼武哥，只见武哥满脸通红与我对视一眼，略显尴尬。虽然不理解但总归是喜事，我们还是迎合着老板饮尽了酒，鼓起了掌然后一一上前跟武哥及秘书道贺。

　　

听到这里，我心中是有了数。武哥的这个工作八成是秘书拜托老板安排的，毕竟夫妻两个不能一个在杭州一个在上海。况且秘书还有了身孕，老板这一套操作也算是给他们小两口一份不错收入，足够在上海安身立命，也算是对秘书十年来鞍前马后地奖赏吧。

　　

最后老板还在我们这些吃瓜群众的掌声中从包里掏出一个大红包，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李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祝贺你和小武啦！往后要好好过日子啊，小武人不错，你找到他不容易，好好珍惜啊。”那口气，那神态彷佛一个父亲把女儿交到女婿手里，别提有多奇怪。

　　

秘书现在成了李副总，在众人面前已然有了一副领导的姿态，但在老板面前却是一如既往的乖巧。她嗲声嗲气的从老板手中接过红包，并简单的向在座的同事表示了感谢。而武哥此时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红着脸点着头略显生涩地回应着大家地道贺。

　　

这单身男人啊，不管多有文化，有一个相貌还可以的女人贴上来，终究是挡不住的。这有了孩子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对于武哥这种老实巴交的人来说那就是天大的责任，不管当初是抱着什么心态，现在只有结婚一条路，也不得不感叹秘书的眼光真是毒辣。

　　

这场在我眼里狗血且荒诞的晚会，让我久久不能忘怀。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如电影回放般历历在目。老板家长式的主持，花瓶秘书成了副总，老实本分的武哥莫名其妙的当了爹。要问武哥现在过得是否幸福，他斑白的双鬓已是不言自明，对此我也没有多问，只是偶尔跟武哥谈起小孩子的时候隐约感觉到，现在唯一支撑他的便是他的女儿。

　　

也正因为他与李秘书未婚先孕的这个事情，让责任心爆棚的他下定决心与李秘书结了婚，从而导致了他离开原来的五百强企业回到我们这样的小公司。

　　

　　

究其原因武哥还是想让他的女儿能够成为上海人，在上海扎稳脚跟，为了攒够入籍积分，他与李秘书在上海买了房，背上了沉重的房贷，卖掉了外牌的车子紧接着拍了沪牌买了新车，与公司协商提高公积金的缴存比例，但是迄今为止他们全家似乎还没有正式入上海户籍。

　　

这几年经济形势不好，外贸的单子聊胜于无，收入还不够外贸部他们两位领导的工资。但即便如此，老板也依旧对李副总信任有加。只是账面的亏空是事实存在的，便把怨气都撒到了武哥头上，有事没事就会冲着武哥大发雷霆。

　　

有时候话难听的我都心疼武哥，诸如：“我明天就把公司关了，你能不能活得下去？你们怎么办？”

　　

“我一直都养着你。”

　　

“你要时刻记得是谁付钱给你的”云云……

　　

武哥似乎也失去了当年的锐气，任凭老板如何羞辱，我自巍然不动。这也使得我们老板越发得寸进尺，以前还有所顾忌，现在简直肆无忌惮。可能在他眼里，武哥已经不是一个员工，而是一个需要靠他而活的奴才，任凭打骂，只因他养着他们一家。

　　

他无视李秘书的无能，把所有的原罪归结于武哥，好像李秘书的副总是武哥逼他封的一样。

　　

之后老板由于武哥与李秘书结婚，思来想去他们在一间办公室不太合适，就把武哥的工位移到了另外一间闲置的办公室，那间办公室在另外一栋楼，整个区域只有武哥一个人，等于是被发配了边疆。于是我与武哥除了中午吃饭能够见到一面，其余的时间几乎无法遇到。

　　

在去年10月的时候，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在食堂遇到武哥。在同事茶余饭后的闲聊之下才知道武哥父亲染疾请假回去照顾去了。说来也奇怪，我们办公室倒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因为常看见李秘书在我们隔壁财务室嘻嘻哈哈，一点都看不出家中有事的样子。

　　

有一天午休时间，李秘书拉着财务室的吴大姐在办公室的长廊里聊天。言下之意是，武哥因为老父的病需要问吴大姐借一笔钱，承诺下月工资下来就还，吴大姐也是一个八卦之人，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夫妇两个一个月那么多工资，还需要借钱啊？”

　　

李秘书听闻便扯开了嗓子故意叫道：“我跟他经济分开的，他借的他来还，跟我没关系的，我才不管他呢。”言毕便扯开话题，与吴大姐聊起流行的小鲜肉来，完全看不出家里还有个病重的公公。

　　

我们不禁哑然，世间竟然有人妇如此，真替武哥感到不值。没过几天，秘书因为感冒请了一周的病假。再来上班时，那是面色煞白，毫无气色。老板得知后，每天要求食堂阿姨给秘书多加两个菜补充营养。

　　

11月中旬的时候，武哥的父亲还是没能留住。武哥给李秘书打了报丧的电话后，李秘书待周末时，带着女儿回了武哥老家奔丧。我原想着应该十天半月不用见到她了，没想到人家周一竟喜气洋洋的来上班了，说是“不能耽误小孩子上课，老在那里待着晦气”。她不仅连孝都没戴，还唧唧歪歪在办公室抱怨了一大堆，我实在听不下去，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不禁在想，武哥这几年真的值得吗？

　　

但说到底，这终究是人家的家事。他人的选择，我们作为旁人也不好多嘴，加之武哥工位被老板移走后，我们的接触与交流更少，周围同事之间也很少再谈论他与秘书的私事。

　　

4

　　

谁也没想到的事情是，2020年的新冠疫情暴发。老板为了能够及时复工，依照政策及复工要求，保证每个人的工位有足够的安全距离，便将我们项目组迁到了武哥那间办公室，一个人待惯了的武哥热情地迎接了我们。

　　

我们组的到来，使得原本冷冷清清的办公室瞬间热闹了起来。闲暇的时候我们会一起泡泡咖啡，品品茗茶，侃侃大山。自从离开了原来的办公室，我们几个大男人瞬间就释放了天性，工作环境净化了，我们的心情也舒畅了。可能都是男人的缘故，整个办公氛围纯粹了许多，武哥也因为我们的到来笑容逐渐多了起来。

　　

　　

年前的时候，公司组织了一次体检。发报告的那天，老板因为一票外贸货物的质量问题叫着李秘书与武哥一起出差了，行政便把我们办公室的报告都给了我，要我放在武哥的办公桌上，等武哥晚上回来可以带回去。因为武哥家的车就停在我们办公室楼下，所以行政把李秘书的体检报告夹在武哥的报告中一起交给了我。

　　

我拿完报告回到办公室后，把报告随手扔在了我的桌子上，便先去卫生间洗手消毒、摘口罩。没等我洗完手，就听到门外传来小赵的声音，小赵是我们公司前两年新招的项目助理，作为我的徒弟跟了我两年，富家子弟不愁吃穿，为人豪爽单纯。

　　

“哟，体检报告出来啦，我看看我有没有什么暗毛病。”小赵一边自嘲，一边翻找着自己的报告。我正想着这小子别翻看别人的报告，偷窥他人隐私，赶紧加快速度冲洗手上的肥皂沫，准备出去把其他人的报告收起来。但还是慢了他一步，只听到他大叫道：“我去，这不是那个傻女人的报告嘛，让我看看她有没有得新冠，上次还听说她家小区查出一个确诊呢！”

　　

我急忙甩着手出去，边跑边教训道：“你小子乱看别人隐私哦，快放下来，拿好你自己的，回到你工位上去。”

　　

只见他翻着秘书的体检报告，蹙着眉头一本正经的研究着。我看他的样子也是好笑，抽了一张纸巾赶紧把手擦干，一把夺过秘书的报告，没好气的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干活能这么认真就好了。”边说边把秘书的报告夹回武哥的报告中。

　　

小赵挠了挠头，悄悄地跟我说：“师父，我刚刚看傻女人的报告，发现她毛病好多啊。”我敲了一下他的头，笑骂道：“我看就你毛病最多。”

　　

谁知小赵一本正经的说：“真的呀，师父，我老婆最近在备孕，这方面知识我一直在恶补，这女人以前可能做过很多次人流！”

　　

听到这里我的笑容僵住了，忍不住疑惑的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小赵见状，拿起秘书的体检报告，翻到妇科一栏，指着一些专业性的术语对我说：“这些我们在妇幼保健院，关于人流危害的并发症里面都有看到过，我跟你讲，真的一摸一样，要不是我老婆最近要备孕生小孩，我也不知道，而且有一些症状是新的，也就是说……”

　　

听到这里我失了神，脑袋“嗡嗡”作响，我抬起手示意小赵不用说了，接着从他手里拿回报告夹到武哥的报告中，我轻轻的甩了甩，掩盖折痕，走到武哥办公桌前慢慢放了下去。

　　

我转过头强笑着对小赵说：“武哥也太不心疼自己媳妇了，真是的。”

　　

小赵也不知道武哥前面的事情，对着我偷笑道：“武哥这人平常看不出来呀，这干劲十足啊。”

　　

我摆摆手示意小赵不要再提这件事，小赵心领神会，奸笑着给我打了个“OK”的手势。

　　

我坐在椅子上，慢慢回顾去年的事情，武哥从去年10月份开始就回了老家，一直到11月中旬父亲去世，武哥回来没几天我们就去做了体检，那几天武哥怎么可能……

　　

倒是11月初的时候，秘书借故请了一周的病假，回来那几天老板更是嘘寒问暖……

　　

我不敢再多想，靠在椅子上往事一幕幕出现在我脑海里。我抬头看向武哥的办公桌，桌上是他与他女儿的合照，青草地上绿意盎然，和煦的阳光下武哥搂着他的女儿满足的笑着，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父爱。我心中默念，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愿这暖暖的父女情是真的吧！

　　

为了以防万一，我以偷窥他人隐私的由头，再三叮嘱小赵对于李秘书的体检报告，一定要守口如瓶。小赵也对我表了忠心，下了天打五雷轰的毒誓，我才将他放过。这事儿一旦抖漏出去，面子上谁都挂不住。

　　

后来，我因为更好的机会在今年5月份的时候跳槽去了另外一家公司，但是日积月累留下来的革命友谊还是铭刻在我们心中，我们项目组的人依旧会定时搞搞聚会，跟我聊着公司里面的八卦，顺便吐槽吐槽今年的行情。

　　

聚会上，从前同事嘴里听闻了老板另一则新闻，他去年在外包养了一名女大学生，而且搞大了肚子。由于原配只给老板生了个女儿，这让后继无望的老板瞬间恶相胆生，借着各种法子要跟原配离婚，要把小三娶进门。原配坚持了几个月的斗争，但是随着婆母今年因病去世，唯一支持她且能管住老板的后台霎那倒台，扛不住他没日没夜的折腾，最终离了婚拿了一笔钱离开上海，移民去了美国。这让老板喜上眉梢，匆匆把小三迎进了门，六月份的时候成功诞下了一子，总算是延续了老板家的香火。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万分惊讶，感叹老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外面搞花头的事情隐藏得那叫一个好，全公司都不知道。今年行情都这样了，竟然没把心思放在业务上，出于这个情况，我好奇地问了一下公司最近的业务怎么样？

　　

小赵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项目组原来的项目还算平稳，依旧是公司最大的进项来源，只是秘书的外贸越发不行了，但不知为什么，今年老板对整个外贸业务组态度恶劣了起来。”

　　

我狐疑地再跟小赵确认：“你确定是整个外贸业务组？”

　　

小赵不假思索地答道：“对啊，就是整个外贸业务组，我还觉得奇怪呢，去年还对秘书是左一个自己人，右一个自己人，今年的态度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动不动就拍桌子骂娘，我听老办公室的人都在说，秘书从会议室出来眼都哭红了。”

　　

“是李秘书犯什么错了吗？”我话音刚落，大家就七嘴八舌侃了起来。

　　

“能犯什么错呀，无非是一代新人胜旧人。”

　　

“就是就是，那小三一看就是专业的。”

　　

“狐狸都是互相闻着味呢，小三现在是母凭子归，秘书……呵呵。”

　　

“以前就怀疑李秘书跟老板有一腿，现在看这个情况，我看就是！”

　　

　　

“那个小三肯定觉得老板跟李秘书有一腿，你看还在月子里呢，天天往公司跑，还给傻女人脸色看，我看啊，早晚要被开了。”

　　

“那武哥呢？”我焦急的问道。

　　

小赵歪着嘴一脸愤懑地说道：“我要是武哥，我早给老板上大耳刮子了，太过分了，简直不把他当个人看，武哥也真是的，出去做什么不好，非要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

　　

看着小赵义愤填膺的样子，我还真有点担心武哥，老板本来就对武哥不好，现在秘书面临失宠，他的处境可想而知，一时间竟然让我有些茫然。

　　

再后来，秘书终究是被老板无情的开除了，武哥也难逃此劫。或许是念在秘书毕竟跟了老板那么长时间，也可能是老板还有些良心，李秘书走的时候拿到了一笔非常不错的赔偿金。可是这些钱对于两个失业，且要在上海这种大城市还房贷的人来说，终究是杯水车薪。

　　

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谁也不知道。秘书在这里赔上了所有的青春，却没有一技之长，虽然履历上挂了外贸业务副总的经历，但是现在的公司谁都不是傻子，你是什么水平，几句话就能把你摸的清清楚楚。作为业务线来说，要能力没能力，要学历没学历，要业绩没业绩，更要命的是要人脉没人脉，秘书的下半辈子想要再想崛起已是痴人说梦。

　　

倒是武哥还有一线希望，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是能力摆在那里，找一份糊口的工作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他们入籍的梦想怕是要泡汤，刨去秘书，我只能默默希望武哥和他女儿一切都好吧！